看完了煙火,六個年輕人浩浩蕩蕩的準備回柏偉台中的家,一方面怕煙火散去的人群海浪,另一方面是怕不怎麼和藹的警察先生寄出深夜未歸單,由於以上兩點考慮,所以現在六個人正走回柏偉的家。
好在柏偉的家在台中火車站附近而已,離台中公園並沒有真的很遠。
「幹!你剛剛真的很噁心耶!」我咒罵著阿銘。
「拜託!我是為了你好好嗎?」阿銘。
「怎麼說?」
「你想想,如果你剛剛左手牽到的是金馬獎的手會怎樣?你可別忘了她還很哈你耶!」
「是吼!我該說你好偉大嗎?」
「當然!」
「等等,你剛剛講的那句話怪怪的…」
「哪裡怪怪的?」阿銘一臉疑惑。
「你確定…那是手不是蹄?」
「靠杯啊!」
「欸許哲銘、小獻獻,你們兩個在後面講些什麼啊?」金馬。
「…以妳的智商我很難跟你解釋。」我。
「唉唷你很壞耶~~」金馬嗲聲嗲氣,我有點想死。
「畜牲不要吵!」阿銘。
「許哲銘妳很煩耶!」金馬大叫。
看到了沒?別說大部分的男人現實,女人也是很現實的,對待帥哥與凡人的態度與語氣就是不一樣,事實證明-我是帥哥。
很快的,走到了柏偉的家,說到柏偉的家,這個就不得不好好介紹一下了。
他家是一間普通的四樓房(其實是三樓透天,頂樓加蓋),還有地下室,而他家裡面有什麼別緻的地方嗎?其實也沒有,但是主要的就是他平庸的家裡面,開了兩間東西。
他家的地下室是一個租書店(租漫畫租小說,所以柏偉從小就是被宅這個字眼餵大的,不過宅也沒什麼不好,我偶爾也可以問問他海賊王的劇情,滿有話聊的。)而一、二樓是間網咖,所以其實柏偉他們住的是三、四樓。
而更爽的就是四樓加蓋的大房間只有柏偉一個享用,一個人的房間一個人的陽台一個人的…打槍時光。
說到打槍時光我就更需要好好的說幾件事情,這件事情有關柏偉這傢伙糟糕的生活作息。
而且這幾件事情都是跟打手槍有關的,怪不得阿銘之前跟我介紹柏偉的時候,特別跟我強調,他不是鳥窩頭,是手槍伯。(害我想到之前雅虎知識+的那位亂回答人家的手槍伯。)
由於柏偉的房間在頂樓加蓋,在進房間前還有一小段距離,而那裏是一大塊露天的空地,有一次柏偉便拿了一個小木頭椅,站了上去,便在陽台上打起了…恩你們知道的,可是噁心得不在這裡,噁心的地方在於…
他讓他的子孫們跳樓。
而又有一次,他打完手槍了,東西也已經全部擦拭完了,柏偉本來要把衛生紙拿去垃圾桶丟時,但是此刻的柏偉突然想到,上次他媽幫他收垃圾,嫌他垃圾桶裡面奇怪的味道太濃了,所以柏偉毅然決然的…把那包衛生紙燒掉…
柏偉這舉動蠢嗎?不蠢,蠢的地方是他還跟阿銘說。
「把拔~挖就修欸!(翻譯參考:爸爸,我好熱!)」(阿銘說這是柏偉子孫們的吶喊。)
很快的,大夥輪流洗完澡,女孩子們也都累了,便在房間裡面睡了,而我們男孩子只好在外面搭帳篷。
是真的搭帳篷,不是褲檔搭帳篷。
由於有媛媛跟我的關係,所以男女分開來睡,否則待會遇到禽獸或起床尿尿的時候看到人體合體那就糟糕了(阿銘說的),因此為了顧及這些種種問題,我們男生只好在外面搭帳篷睡睡袋。
但是說男孩子只好在外面搭帳篷,其實也只有柏偉一個人再搭,真是可憐他了。
而我跟阿銘靠在陽台上看著這難得的夜景,阿銘我不知道,不過我倒是真的沒在台中過夜過。
「你打算怎麼辦?」阿銘說,同時遞給我一根菸。
「啥?」我接過香菸,吸了一口。
「你的感情關係呀。」
「說真的,剛剛在倒數煙火的時候,其實我本來有下定決心了。」
「結果?」
「結果在看煙火的時候,媛媛的手握住了我,很溫暖…」
「我握著你的時候也很溫暖啊!」
「幹,閉嘴,聽我說完。」
「媛媛的手很溫暖,但是不知道為什麼,我卻覺得從她手心傳來的溫度,很不安、很徬徨,令我很放不下。」
「摁摁?那很好啊。」阿銘點點頭。
「可是我真的很怕這樣反而會在未來更傷害她。」
「怎麼說?而且你不要一付優柔寡斷的樣子好嗎?很gay耶!」
「有些感情是愛與不愛就好了,但是我覺得有些感情需要參雜一些責任在,我需要守護這個人,所以我才一直陪著她,但是這並不代表我愛她。」我說。
「好吧,這種事情我經歷不多,所以我就不多什麼了。」阿銘舉起雙手,貌似投降。
「不過說真的,以我的思維而言,你這種本末倒置的想法就跟屁一樣。」
「摁?怎麼說?」
「兩個人應該是因為相愛才在一起,因為在一起才守護彼此,但是你對於媛媛怎麼會是為了守護她才在一起?該不會你要跟動物一樣先打砲才在一起吧?」阿銘很認真的回答。
「我想…守護跟打砲是兩回事?」我反駁。
「我只是打個比方。」
「老大你們在講些什麼啊?」柏偉湊了過來。
「帳篷搭好了嗎?」我頭也不回的問。
「好了啊!」柏偉爽快的回答。
「摁?」我轉頭,沒看到帳篷成型。
「在哪?」阿銘問。
「在這!」柏偉指了指褲檔上鼓鼓的東西。
「…」我跟阿銘都無言了。
「大哥,報你們看個好東西!」柏偉說,同時手指比向房間裡面。
「摁?」我順著柏偉的手指看了過去…我看到了…摁…好東西。
由於柏偉的房間門是一大片玻璃,內層有窗簾可以拉起來,但是窗簾終究事窗簾,仍然露出一個大概半個筆電大的空隙來,而在那裏面,就是一道春光,兩條腿,一條內褲。
但是主人是誰不知道。
「這就是你所謂的好東西?」我看向柏偉。
「對啊!好東西呀!大哥我說了你不要打我,依照機率而言,裡面三個女的有兩個是美女,所以我們有三分之二的機率可以看到兩位美人其中之一,那兩個美女就是陳雲潔跟嫂子啦哈哈大哥!」
「誰說你可以看陳雲潔的!」我罵道。
「啊啊?」柏偉一頭霧水。
等等,柏偉不知道我對陳雲潔的意思…不行,在我做出決定之前不能露餡!
「而且你知道媛媛是我的誰吧?」我說。
「是…大哥的女朋友。」柏偉禁聲。
「那你還看?」
說真的,不論是媛媛還是陳雲潔被看到,我都覺得很賭爛。
陳雲潔的原因我就不想多做解釋了,而媛媛是因為再怎麼說她也是我女朋友,而且嚴格說起來,對於媛媛我還是在乎的。
幹,現在想起來我覺得我好畜牲,怎麼到現在還徘徊不定。
「噓…那女的要起來了。」阿銘說,幹我都沒發現這傢伙看得這麼仔細。
「幹…」正當我要罵阿銘的時候我嘴巴被柏偉摀了起來。
「獻哥,你就忍忍嘛!反正看都看了是不是?」柏偉說,看來這傢伙真是被色慾沖昏頭了。
那個女孩站了起來,可能是要上廁所吧?
雖然房間裡面燈色昏暗,但是我看到了!我真的看到了!月色反射出那金色的頭髮,駭人的臉蛋。
「幹!拍蜜啊!(翻譯參考:幹!髒東西)」阿銘大叫。
「這就是你所謂的好東西?」我對著柏偉說。
"喀拉~~"玻璃拉門被拉開的聲音,看來阿銘剛剛那聲吶喊把召喚獸召喚出來了。
「你們在吵什麼啊?」金馬穿著一件鬆垮的T桖,沒有穿褲子(有穿內褲)走了出來。
「沒有啊!」我們三個異口同聲的說,希望能趕快把金馬趕回房間,我還趁機瞄了一下柏偉的帳篷…怎麼還沒消?
「你們剛剛在偷看吼~~?」金馬問。
「對。」柏偉。
「沒有,什麼偷看?」我跟阿銘。
「…」四人同時沉默。
「陳柏偉!!!!!!」金馬的嘶喊聲劃破天際,看來河馬的咆嘯也是充滿了霸氣。
「怎麼了?」媛媛從拉門探出一顆頭來。
「陳柏偉偷看我!!!!!」金馬。
「啊?」 媛媛一臉疑惑。
「反正呢,寶貝我跟妳解釋好了,簡單來說呢,我們這一次上來台中跨年呢,其實都是柏偉的計畫,他暗戀金馬很久了,他本來想要在看煙火的時候跟金馬告白的,可是人實在太多啦~所以生性害羞的他,只好在一個小小的窗簾縫看著他心愛的金馬,是不是呢柏偉?」我對媛媛解釋(唬爛)完之後,轉頭看著柏偉。
「…?」
「要說是。」阿銘拍了柏偉的頭後說。
「是!」柏偉正氣鼎然。
「所以金馬小姐,經過我這麼一番解釋,妳願不願意接受柏偉呢?」我看著金馬問,活像結婚典禮的牧師。
「我、我、我…」金馬一臉不吃所措。
「我願意。」金馬開金口(她很吵的,只是因為她是金色河馬,所以只有金口這個形容詞足夠搭配稀有的她)。
「好,那雙方可以交換戒指了。」
「哪。」阿銘,他拿出了…兩條橡皮筋。
接著就是我看過最蠢的畫面了,柏偉傻傻的把橡皮筋掛在金馬的食指上,金馬本來也想把橡皮筋掛在柏偉的手指上,但是由於柏偉的帳篷一直指著金馬,於是金馬便把橡皮筋掛在柏偉的那裏了…
「現在你們可以接吻了。」我欣慰的看著他們兩個點點頭。
然而接下來的畫面是我無法想像的,就像是各位可以想像河馬舌吻的樣子嗎?我想很難吧?而且柏偉的表情有點恐慌、有點害怕,好吧,其實在一旁的我也看得膽戰心驚的,說真的,我滿怕柏偉被吃掉的。
而且金馬居然用舌頭在柏偉的臉上舔啊舔的,柏偉的臉是冰棒嗎…
「他們好激情喔…」媛媛看著他們傻傻的說。
「妳也想要嗎?」我轉頭問媛媛。
「我要這樣舔你哦?好噁心耶…」媛媛一臉不可置信的說,真是可愛。
「說說的啦!」我看了柏偉金馬情侶檔一眼,看來他們應該也弄得差不多了,便對媛媛說:「好啦!妳趕快進去睡覺。」
說完,我輕輕的親了媛媛可愛的小臉蛋一下,媛媛便走進去,而在媛媛走進去的瞬間,我看到陳雲潔躺在床上,很安穩的睡著,這傢伙真能睡,剛剛金馬歇斯底里的吼聲都沒吵醒她還真是夠厲害的了,又或許她當初就是靠睡美容覺消除臉上的月球表面的?
「你真的很靠杯。」阿銘說,又遞給了我一根菸。
「促進一對佳偶,這是好事情呀!」我笑了笑,把香菸點了起來。
「而且你剛剛還不是也很配合得拿出戒指?」我反駁。
「哈哈!剛好今天中午吃便當的時候有啊!我本來想拿來射柏偉的,誰知道都忘記射,就這麼剛好變成他的訂情禮物囉。」阿銘聳聳肩。
在我跟阿銘談笑之間時,我們突然發現柏偉還站在原地,一臉非常失神的樣子,於是我們兩個便湊過去看看他到底發瘋了沒有。
柏偉兩眼無神,表情呆滯,臉上有一種惶恐、不知所措,又帶著一點興奮的感覺,而且他的臉還濕濕的,看來河馬的口水是有不錯的保濕效果。
阿銘湊過去柏偉的臉,聞了一聞,便轉過來把我拉開。
「怎樣啦?」我問。
「過來,咬耳朵。」阿銘一臉正經得說。
「怎樣啦?」我小聲的用氣音。
「河馬好像沒有刷牙。」
「靠杯啊你跟我說這幹嘛?」我罵道。
「喂!柏偉你沒事吧?」我問。
「原來接吻是這麼的刺激…」柏偉說,同時我發現他褲檔的阿姆斯壯巨砲趾高氣昂的。
「看來,我錯怪你了,你真的做了一件好事。」阿銘拍拍我的肩。
「摁。」我用力的點頭。
*** 深夜 ***
帳篷蓋好了,而阿銘跟柏偉也因為太累而睡死了,我很累,但是不知道為什麼,我睡不著,便走出了帳篷,看著夜景發呆。
"喀啦~~~~~~~~"玻璃門被打開,是陳雲潔。
「還不睡啊。」陳雲潔左手上拿著一個馬克杯,右手拿著一隻攪拌棒。
「妳怎麼醒來了?」我問。
「睡一睡突然就睡不著囉~有什麼辦法。」陳雲潔走向了我,對我說:「哪!給你的,喝一點會比較溫暖,別著涼了。」
我看了一下,是一杯即融的玉米濃湯。
「謝謝,不過這樣妳怎麼辦?不會冷嗎?」我問,拉了一拉陳雲潔身上薄薄的短T桖。
「你把外套給我披著吧。」陳雲潔說完,也沒有等我同意便把我披在身上的外套拿去披在身上。
「怎樣?好喝嗎?」陳雲潔看著我問,也許是剛睡醒,所以她的臉上有一點紅暈,很美、很美。
「摁。」我笑了笑,將馬克杯放在圍牆上。
「妳知道嗎?其實我一直很想說一件事情。」我說,我想至少先讓陳雲潔知道我的想法。
「不用說,我知道。」陳雲潔看著燈火閃爍的夜景說。
「這件事情妳不知道,我要說的是…」
我還沒說完,兩片溫柔的嘴唇輕輕得貼上了我的嘴唇。
在這一瞬間,我以為時間都停止了。
陳雲潔的雙唇慢慢的離開了我的嘴唇。
「不用說,我們都知道。」陳雲潔頭滴滴的。
「早點睡吧!明天還要早早回南投呢!」陳雲潔抬起頭看著我說,她的臉頰散發出一股好溫柔的美。
「晚安囉~」陳雲潔頭也不回得走回了房間。
剩我一個人品嘗這夜色,咀嚼著這惆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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